图灵回响（26）
CP：All8
WARNING：科幻+赛博朋克
SUMMARY：致命的变数。
徐明浩看了眼尹净汉的侧脸，把枪别回腰间。
“不了，尹医生。你说过的，到处都是‘眼睛’，我只是一介无名小卒，还是不要和你这种大人物扯上关系为好。”
尹净汉笑着垂下头：“生气了？”他侧目看向徐明浩，“我对你，可是一句假话都没有。只是你想要的真相，并不在我这里。”
电梯门开了，门外没有人，两人也没有走出去的意思。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徐明浩知道在尹净汉这里问不出更多，但他还是疑惑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尹净汉的声音分外温和，与洪知秀带来的危机感完全不同，他的温和能让人忽视危险，沉溺其中，“明浩，我唯一知道的是，你被选中了。”
尹净汉的回答并没能缓解徐明浩内心因为疑惑而燃起的焦灼，他现在更加迷茫了：“被选中了？被谁……”话说到一半，他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刚才他询问过尹净汉，那个托他遮掩一切的人是谁，尹净汉的回答也是不知道。
想到这里，徐明浩皱了下眉：“你不知道对方是谁，就和他达成了交易？”
“交易？”尹净汉否定道，“这不是交易。”
在徐明浩看来，能让尹净汉出手相助，背后的神秘之人必定给出了他无法拒绝的筹码，这个筹码很有可能超出他的想象。毕竟，以尹净汉的身份，想要得到什么应该都是易如反掌才对。
电梯门长久没有接收到指令，自动将门合上。
尹净汉伸出手，触摸屏幕，随着他的动作，门再度开启。
他看上去心情很好，对刚才的回答做出了新的补充。
“这是一场游戏。因为觉得有趣，我才加入其中。所以……”尹净汉走出电梯，随意地挥了下手当作告别，“别让我失望啊，明浩。”
*
尹净汉坐进车内，自动驾驶系统立刻启动，向他确认目的地。
他偏头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，层层交叠的摩天建筑将几乎将天空封死。
“怎么样，都看到了吧？”
车内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，尹净汉却像是和谁交谈一般开始说起话。
“这孩子很聪明，当然，也很大胆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，他很亮眼。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他了，这么引人注目，我该怎么保护好他呢……”
“报酬？我不是说过了，我和你的合作并不是为了……“
“等等，我改主意了。”
“在你的计划结束后，这孩子就让给我吧，如何？”
“遵循他的意见……真是有趣的说法，你对他做的一切都没有经过他的同意，现在却要遵循他的意见吗？”
“好吧，先不谈这个。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？”
“上次引导感染者袭击洪知秀已经被联邦察觉端倪了，不过，他们怀疑不到我身上。这次的袭击也很成功。”
“……你真的要这么做？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吗？”
“没问题，但在此之前，我要预支一些报酬。”
“我要知道他的过去，你明白我的意思，他真正的过去，而不是联邦档案里无聊的故事。”
*
Seo_MH：结束了。
JUN：嗯，回来吧。
在回家的路上，徐明浩才有时间查看文俊辉回复的消息。
他突然想到，现在时间不算晚，也不知道文俊辉有没有点外卖，于是又发送了几条消息，询问对方需不需要他带些什么东西回去，寿司，或者生鱼片，待会刚好会路过。
文俊辉没有回复。
徐明浩便没有再发消息过去。
等到他回到家，打开门的时候，发现屋子里亮着灯。
那一瞬间，徐明浩的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。
似乎是欣慰，但这么说又有些奇怪。
虽然这“灯”只是一圈微弱的灯带，但至少文俊辉学会了在天黑之后开灯。
终于教会了。
然而，等他走进屋内，却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。
徐明浩的表情僵住了。
枪还在他的腰间，但不清楚对方的身份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这人。
皮肤很白，但不是病态的苍白，明明是一张幼态的脸，似笑非笑的神情却别具威慑力。
联邦？还是无间？
徐明浩在心里祈祷，文俊辉这小子最好是溜出门干别的事情去了，而不是被这两个组织的其中一个带走了，否则，他还得拼命将他救回来。
徐明浩不知道这人认不认识他，两人之前是什么关系，出于谨慎，他只好抛出一句话试探对方。
“来了？”
那人偏过头，看着徐明浩，良久，露出一个很浅很浅的笑：“你知道我会来？”
徐明浩心道不好，这人还真认识自己，但他表面不显，抬了抬下巴，就这么俯视着对方。
面对徐明浩的沉默，那人没有过多在意，继续说：“看来JUN真的什么都和你说了。”
徐明浩双眸微眯。
不是联邦，也不是无间，而是Daemon？
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松了口气。
至少，文俊辉不会有事。
“你们把他怎么了？”徐明浩问。
那人愣了下，然后笑出声，反问了一遍：“我们把他怎么了？……徐明浩xi，你似乎没有立场问这种话吧？JUN是Daemon的人。”
徐明浩冷哼一声：“我猜你们是强行将他带走的。俊辉和我说过，他暂时还不想回去。”他刻意在“俊辉”两个字上咬了重音。
果不其然，眼前这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，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。
“还是那句话，JUN是Daemon的人，他去哪，不是他能决定的，也不是你能决定的。”
徐明浩暗自咬牙，本来得知明天要加班就烦，刚才还在尹净汉那碰了一鼻子灰，现在回到家，又告诉他文俊辉已经被带走了，还不是自愿的。
他有些生气了。
“我们没必要针锋相对，徐明浩。坐下来聊聊吧？”那人气定神闲地靠了回去，“我叫Woozi，来自Daemon，幸会。”
徐明浩走到他对面坐下，屋内的环形灯带散发出微弱的冷光，恰好将他的侧脸雕刻得线条分明。
“聊什么？聊怎么除掉我？”徐明浩的语气并不好，但他的神情还是淡淡的，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自称Woozi的男人笑了下：“你对我们的敌意太大了。我是来谈合作的。”
徐明浩蹙了下眉：“合作？”
“这段时间相处下来，你应该也发现了，JUN是个难得的天才。毫不夸张地说，他是Daemon的核心。”
徐明浩颔首。如果没有文俊辉，他或许在最初就会露馅，他的一切伪装都基于文俊辉提供的信息，所以，他无法否认Woozi的说法。
Woozi继续说：“JUN虽然在技术方面是毋庸置疑的天才，但实际上他是一个死脑筋的人，认定一条理论就很难再改变，认定一个环境也很难再离开。”他顿了一下，看向徐明浩，“对人也一样。”
徐明浩没有接下这段话，他明白这只是为了后面要提到的合作而做出的铺垫。
“作为一名图灵警察，你应该明白契合度100%是一种怎样的概念，如果JUN落在联邦手里，后果不堪设想。为了救你，JUN涉险触及联邦最底层的指令，他们已经起疑心了。”Woozi仿佛确信徐明浩会同意这场合作，“所以，Daemon才会想要和你合作。”
不出Woozi所料，徐明浩在听见“为了救你”之时神色一凝，等话音落下，他没有思考太久就点了点头：“说说合作的细节吧。”
Woozi满意地笑了：“你需要尽一切办法阻止联邦追查到JUN，作为交换，Daemon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向你提供帮助。”
徐明浩沉思片刻，这样做对自己其实并无坏处。
本来他就会保证文俊辉不受联邦抓捕，这场合作只会让他额外得到Daemon的助力。
“可以。”
得到徐明浩的回复，Woozi摆弄着手里的通讯器，从鼻腔闷出一声哼笑：“环回……”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，似乎在表达不赞同，“既然JUN都把他给你了，那我们之后的交流就继续用环回进行。但是，在此之后，你就不能再和JUN有所往来了。”
Daemon带走文俊辉，徐明浩能理解，无非是觉得他这里不够安全，但不让他们俩通信又是为什么？
“俊辉把一切都告诉我了，这事不假，但你们或许不知道，我也将我的所有秘密都告知于他。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出卖他，我们的命已经绑在一块了。”徐明浩顿了下，直视着Woozi的眼睛，“所以，为什么不允许我和他直接交流？”
Woozi意味深长地看着徐明浩。
“JUN告诉过你，Daemon要除掉你，对吧？”
徐明浩点头。
Woozi接着问：“那你知道为什么Daemon没有这么做吗？明明直接杀了你是最好的选择，我们大可以寻找不知道这些秘密的人进行合作，那样会安全得多。”
没等徐明浩回答，Woozi继续说道：“是因为他拿命威胁我们，我们才没有杀你。”
“Daemon不可能让JUN留在一个他重视到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人的身边。”
“于他而言，你是一个致命的变数。”
TO BE CONTINUE
FREETALK：
一个细节：李老师一上来只报了代号，特别谨慎，但俊恰恰相反，第一次见面就直接说了自己的真名，这是什么含金量我就不多说了
李老师：（只是感到荒唐）
顺带一提我们二哥，幻视“我会让平民输掉比赛，即便我不是黑手党，因为这样会很有趣”☝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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